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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向百合,语带急切,“快说,你想起什么了?”
百合得了小姐求情,定了定神,看向廖溪珍:“小姐,您可还记得……好几年前,龙王庙会,您花了十八两银子,买了一串珍珠手链?”
此言一出,廖溪珍先是一愣,随即抚掌笑道:“是了!是了!难怪这般眼熟!原来是那个伶俐的小丫头!”
“十八两?”廖夫人诧异,“莫不就是你被人诓骗了银钱那次?”
那事她记忆犹新,女儿逛趟庙会,花了十八两就买回一串珠子,她气得肝疼,再去找时,那摊子早没了踪影。
廖溪珍连忙为陈瑶分辩:“娘,那怎么算诓骗?人家出价,我还价,一个愿买,一个愿卖,银货两讫,公平得很。”
而且人家也不是心虚跑了,听说第二日又去摆摊了,表妹还拿着在摊子上买的珍珠向她炫耀呢!
廖夫人却忧心忡忡,手指虚点着女儿额头:“公平?你那时才多大?那小丫头比你更小!
小小年纪便有那般‘成算’……如今她成了王妃的救命恩人,又与小将军合伙经营偌大产业,心思手腕只怕更不得了!
珍儿,若你真嫁过去,上头有这样一个精明厉害的小姑子压着,日子可怎么过?”
先前对陈家婆媳的那点满意,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“旧怨”冲得七零八落。
回到县衙后宅,廖夫人坐立不安,又寻去了书房,将龙王庙相看经过,连同百合认出陈瑶便是当年那卖珠小贩的事,一股脑儿倒了出来,末了忧心忡忡道:
“……相公,你说这陈瑶,小小年纪便如此会算计,珍儿性子柔顺,日后岂非要受她掣肘?”
廖知县正提笔批阅公文,闻言笔锋一顿,墨迹在纸页上洇开一小团。
他搁下笔,抬眼看向妻子,“杞人忧天!那陈瑶再能干,终究是陈前的堂妹!她怎么能管到隔房的哥嫂身上。”
他站起身,踱了两步,捻着胡须,眼中精光闪烁,“相反,我倒更欣赏此女了!几年前她才几岁就知在庙会摆摊谋利,可见是个心有丘壑的!
若非秦凤举家已有意为他长子求娶,我都想替咱们家老三争上一争了!”
“秦凤举?”廖夫人愕然,“他儿子……秦淮安?”
她想起那个在县学里颇有才名的清俊少年。
廖知县点头:“正是。秦凤举已请动了他的堂兄,也就是那陈瑶的亲舅做媒,这亲事,怕是很快便要提上日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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