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眼中漾开真切的笑意,屈膝深深一福:“谢夫人厚爱。”
李巧拍了拍她的手,“叫婶娘就行。”
廖夫人一直悬着的心,此刻才真正落回实处,眼角眉梢的喜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天知道她为女儿这亲事操碎了多少心!
第一次议亲后,那家公子落水身亡,那“克夫”的流言便被传了出去,她急得满嘴燎泡,心口像堵了块浸透黄连的石头,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。
夫妻俩在灯下商议了半宿,猜是那家人心中不忿,故意传出女儿“克夫”的流言,眼下若重新议亲,无异于将女儿架在火上烤。
“等吧,”
廖知县重重搁下茶盏,眼底有官场沉浮磨出的隐忍,“三年,那家人也应无话可说了,到时,再为珍儿寻个稳妥的归宿。”
窗外的石榴树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。
当自家相公在她面前提及陈前这个名字的时候,廖夫人特意找人去打听了,越打听心里越凉。
陈前叔父虽是六品,但远在天边,并不能给他提供助益。
一家子都是土里刨食的,也就陈前有个秀才功名,这样的人怎么能配上她金尊玉贵培养出来的女儿。
她不甘心女儿低嫁,更不甘心嫁个只有秀才功名的农家子。
即使丈夫说陈前肯定能过乡试,那时身份也能再抬高一些,可大齐朝举子千千万,多少人一辈子就止步于此。
她在心里像猫爪似的,那天她终于忍不住了,闯进了书房......
进了书房才发现,夫君竟然还有心思在那里写字,她恨得上前想把桌上的宣纸撕碎。
廖知县眼皮子都没抬,开口道,“夫人且等等,我一会儿给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好,他说她就听,说服不了自己,那她就带着溪珍回娘家去。
廖知县凝望着眼前雪白宣纸,饱蘸了墨汁,在纸上游走,勾出一个力透纸背的“旺”字。
他搁下笔,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罗汉榻上的廖夫人。
“我明白夫人的顾虑,夫人只知其一,”
廖知县的声音响起,打破了满室沉静,“前几年,太子爷微服私访,在咱们江临县外海遭了风暴,流落荒岛,生死不知。彼时与他一同被困的,夫人可知是谁?”
廖夫人轻摇团扇的手一顿,疑惑地抬起眼。
廖知县端起桌角那盏早已温凉的越窑青瓷茶盅,指腹无意识地在细腻冰凉的瓷壁上摩挲:“是陈前那隔房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