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将那褐色汤药一饮而尽。
身上所要上药之处,这半月以来皆是由他自己处理,每次上完药便是疼得一身是汗,可自始至终,他眸光沉静到看不出任何情绪,如那冬日里冻结的湖面一般。
“可有消息?”晏翊搁下手中药碗,问身侧刘福。
“今晨最新得到消息,是说宋……”刘福提及宋知蕙名字时,蓦地顿了一下,抬眼去打量晏翊神色,见他依旧不喜不怒,才继续道,“宋娘子应是去过泗水河,有渔民见到一女子手中缠着纱布,似是受了伤的模样……”
“继续查。”晏翊面无表情道,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刘福应是,躬身退下。
屋内便只剩晏翊一人。
向来不留活口的晏翊,却是在那日下令,留了几人性命,不出所料,皆是广阳侯的手笔。
而那带着宋知蕙所逃之人,名为王良,是杨歙曾经得意门生,被杨歙亲自举荐到洛阳为官。
晏翊朝着床榻里侧空荡荡的位置看去。
原他们那时便已是相识,这般情深,宁可冒死那王良也要替杨家求情。
晏翊双眼微眯,从枕边捏起一根发丝,那细长柔软的墨发,一看便知是她的。
说来也巧,王良因杨家一事被贬至幽州,又成了广阳侯的部下。
晏翊将发丝在手中轻轻缠绕。
与乌恒一战之后,他从幽州归来,带走了宋知蕙以后,那王良便又自请去了赵凌身侧。
晏翊想起来了,去年在洛阳之时,他见过那王良,就跟在赵凌身侧,在那山中时,赵凌想要强行将宋知蕙带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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