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赵凌方才下意识直接说那幽州为赵家的,又直呼了晏翊的名字。
想到晏翊不止一次说过,皇帝忌惮幽州势力,她便忍不住低声劝道:“世子方才所言,还是莫要让旁人听了去。”
赵凌却是浑不在意,松开那缕发丝,直接撩开衣领,去看那浑圆上的牙印,“放心,只是与你才这般说。”
从前与她在春宝阁商议兵法时,他便不曾瞒过她,如今他又怎会与她见外。
宋知蕙还是不安,又开了口:“可靖安王到底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兄弟,他从前做了诸多事,圣上都未曾责罚过他,万一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赵凌终是露出不耐,他没再与她解释,而是抬眼用那审视的目光看着她,“蕙娘,我怎觉你似乎变了许多。”
正如宋知蕙熟悉赵凌一般,赵凌也对她无比熟悉,此次将她寻回之后,赵凌不止一次意识到了这个问题。
屋内陷入短暂沉默,片刻后,宋知蕙垂眸低道:“是奴多言了。”
赵凌没有说话,缓缓移开视线,背过身合上了眼。
赶路这十多日里,洛阳城出了两桩事,一桩是茉阳公主私自离宫至今未寻回一事,此事不仅关乎公主名节,还关乎皇家脸面,自然瞒得密不透风,只皇帝派亲卫去四处搜寻。
还有一桩,可谓是震惊朝野,是那史书中都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事。
那靖安王晏翊,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,仿照朝臣郭框笔迹,私与那东海王宴疆书信,密谋造反一事。
那东海王得了此信,当即便带着书信回了洛阳,亲自交于圣上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