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一步,入了那种地方,肯有个人护着便已是幸事,哪里还敢奢求其他……”
十月寒风让她身影微颤,发丝也在颊边轻舞,越是看不清神情,便越是能够脑补出最好的画面,怎能不让人生出怜惜?
“你不怨他,一点也没有吗?”听闻赵凌在春宝阁里护了她三年多,晏信不信她就一点怨言也没有。
“世间儿郎皆薄情,若要真怨……哪里是怨得完的……”宋知蕙幽幽叹气。
晏信却在不知不觉中挺起腰背,扬了语调,“也不全然是那薄情之人,定也有人守信重诺。”
宋知蕙回眸望他,柔柔地勾起唇角,“公子说得是,只是那样好的儿郎……定然难寻吧。”
晏信微怔,转而眨眼移开视线,又换了话题,“你那晚下棋时当真是让了王爷?”
晏信还是不敢相信,有人能在棋盘上胜过晏翊。
宋知蕙道:“不是让,是一紧张就疏忽了……”
看吧,晏信觉得自己没有想错,是义父太重猜忌,便不由想多了,她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,从前跟在杨歙身侧,耳濡目染下懂得多了一些罢了,没准能胜过他,都是侥幸。
待回了王府,他定是要寻她再去切磋的。
不过想到是宋知蕙在无形中让晏翊栽了跟头,依照晏翊的脾性,宋知蕙往后多半要不好受,晏信心中生了恻隐,提醒她道:“义父的心意不是你我能随意揣度的,日后你在他面前务必谨言慎行,老老实实在府中待着,没准过些日子义父便将你忘了。”
再是聪慧,也终究是个女人,与后院那些个没什么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