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直到一碗馄饨吃完。
刑向寒示意让外边的人把空碗拿到外面丢掉。
把岑帆扯过来坐在病床边上,温柔的声音,可又坚定的跟宣誓一样:“实在是不想跟你分开。”
岑帆在这样的语气里抬起头。
对上他的视线,只觉得心里有无数情绪涌起。
两个人其实到现在还有很多没说清楚,那天冲到病房,岑帆脑子有过思考,但其实更像是一次苯基乙胺加速上脑。
会发疯地想跟对方在一起。
但岑帆很清楚。
冲动是真的,放不下也是。
即使把全部的生活都用木雕填满,他还是经常做梦梦到那天晚上,这个人倒在血泊中,毫无生气的样子。
猛地从床上吓醒。
坐起来以后再也睡不着了,无论是几点都睁着眼直到天亮。
陈开昨天来他家的时候问他,说要是没有这场车祸,他还会不会原谅刑向寒。
岑帆以前会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。
但这件事就是发生的。
他没办法改变,也无法不去正视自己的内心。
“想什么呢。”刑向寒发现人心不在焉,握着他的五指微微收紧,把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。
岑帆看着对方的眼睛,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出来,“在想你车祸那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