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帆手一直抻在大衣口袋里,攥着钥匙,外面那层都被他攥出汗了。
刑向寒看到这个有些惊讶。
“问你呢......你不是说,把你们家都搬空了么,不是说已经放弃了么,那为什么还要把它给我?”
钥匙是用来开他们以前那个家的门,那个他们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。
岑帆说这个时候表情皱成一团。
刑向寒心里拿不准他的意思,但眼见着刚才在展览会场意气风发的青年,此刻却泪流满面,嘴里只剩下痛苦的呜咽声。
这回刑向寒再不顾自己腿上的伤,一把拉住岑帆的手腕,把人扯到病床边上,深深摁在自己怀里。
“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走。”
“如果可以,我愿意牺牲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回到十年前,我不让你等,不让你受那些苦,那些罪。”
“这回换我来追你,换我天天去江大堵你,换我来做你为我做过的那些事。”
“让我好好补偿你,用我下半辈子,每一分每一秒都来补偿你,好不好。”刑向寒说的时候声音极轻。
像是再要重一点会把怀中的人吓跑。
两个人抱在一起。
难得的一个没敢使劲,另一个没有拼命睁开。
病房里连空气都是海水味儿。
“上次我去八分山的山顶上,草丛里有只兔子被你吓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