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之前的哭腔被硬憋回去,也依旧不去看对方的脸:
“我出去有点儿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去超市。”岑帆说到这顿了两秒,尽量把心里那团气提起来,低声道:“刚才买东西的发票忘了拿。”
合情合理,却再度被人无情拆穿:
“既然是去超市,为什么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出来了。”
刑向寒说这些的时候仔细去看他脸上的表情。
那是一种触角探出口地尝试,转了一圈,又慌慌张张地蜷缩回去,换上防护的外壳。
他凑上去,想再度轻抚他,“小帆,别折磨我又折磨你自己。”
“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。”
真话。
却诛心。
撕开那层扒在外边的保护皮,退无可退后,在名为感情的死角当中奄奄一息,又必须把自己缝缝补补,重新站起来。
岑帆直直地看向他。
此刻他鼻头还是红的,眼角还残留着刚才没完全擦干的泪,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开口以后,嗓眼里的决绝:
“你非要这样逼我不可么,逼我承认心里有你,放不下你你才甘心,才觉得你终于赢了是不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