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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想提这个出来。
刑向寒又道:“下次别这样了,会给外人添麻烦。”
这句话扎人心上像根小刺,岑帆抬起头,小声反驳,“陈开他不是外人,我们俩大学是一个宿舍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刑向寒垂着眼打断,看都没看他,“宿舍只是学校为了方便管理,在没争得本人意愿之前强行划分出来。”
“里面什么人都有,也不是每个都值得在毕业以后保持联系。”
他这话之前也说过。
当时岑帆怕他不高兴,当作没听见,现在却觉得刺耳。
筷子一下下戳着碗里的小米粒,轻声反驳:“你不能这样说他。”
“我们木雕室做起来不容易,我不会谈客户,前期都是靠他和那些人牵头,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。”
“然后呢,坚持到现在又怎么样。”
刑向寒对他的话不以为然,抬头看他,“现在只剩你们两个,还要因为成本问题搬到远郊,根本不会有人去的地方。”
“现在讲究量产,商家都有固定的货源和供货渠道,不会有太多人冒着不稳定的风险,找你们这种小工作室。”
“这样的工作没有意义,也拿不出手。”
岑帆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。
刑向寒言之凿凿,像是回到课堂上,对手下学生阐明他们实验过程的无序性:
“又或者说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工作,没有预设,也没有规划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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