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电竞酒店等了他们两个小时,天都亮了。我自己早就喝了很多空瓶在计算机桌上放着。见了面飞哥第一句话就问我是不是把情书送了?我都说了让你别这样写了,你就照你写作文那法子去写,多好?偏不听。
我说不是,情书我还没送呢。
他俩不信,我直接把情书从书包内侧夹层里掏出来。每一天我都有机会,但我每一天都犹豫着。信封都被磨旧了。
“别喝了,柯北。我让你别喝了,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飞哥拉住我的手腕。
我放下酒瓶,捏着信封一角。
原来只要喜欢达到一定程度,是不会一时冲动的。我突然明白这与爱的界限在哪,在于不是霸占,而是不敢。我可以找一百个理由来诠释我为什么在他面前产生了那么多的自卑,但我找不出哪怕一个理由可以指使我向他表白。
之前我是这样想的:
感情不是超市里货架上的浓缩果汁,时间也不是水,任由它稀释。我可以欲言又止,也可以欲盖弥彰,更可以把“我想做你的男朋友”这一念想,裁剪成“我想做你的好朋友”。
这样我对你的好,就能理所应当,你甚至不必费心思考虑我这个人怎么样,无论你问我什么,我都会抛出“义气”两个字作为完美的回答。
可我现在发现,我做不到。我不是圣贤,凭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别人走去,牵起别人的手,和别人在一起,哦,就这么拱手让人?要我怎么甘心?
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吃说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芒果千层,一整个。不用切开,可以拿着叉子我想怎么挖就怎么挖,怎么吃都吃不腻。我都还没动嘴呢,就来一群人把我盘子给撤了。
那我怎么能同意?
我当然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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