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我这样边吃边看不会对胃不好吗?我说你少说两句,我外放给你你就当练英语听力了。
吃完外卖我拎着两袋垃圾,说送他到小区门口,陪他打车。他又冒出一句,
“我找你说话,也不全是因为你说的那个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
他说今天太晚了,下次再说吧。
我回屋关门,上了锁。把铁皮盒子拿了出来,两个盒子,一个装打火机跟烟盒,一个装烟灰。那烟雾绕了好久,我用小音箱放着歌,想这段时间以来的事。教材和笔记本还安静躺在我的书桌上,仿佛在说“嗨,是我的主人给你带来不小的烦恼。”
不知道在他眼里,我是什么样的,应该会觉得我很奇怪吧?
我本来是想好好对他的,可遇到他以后,情绪和理智常常打架,我劝不住。用第二本能反过来压制第一本能,我无时无刻都感到自己被撕扯、被拔河。
他向我走来的时候,我其实有所期待;他想四处转转,熟悉校园的时候我很想答应,说好啊正巧有些地方我也还没去过;他给我第一次讲题的时候,我不想戴耳机,我想说你的声音很好听;看电影那天,我很想让他吃完饭陪我去靖宁宝塔或者寥廓公园;就在刚刚他自己坐那儿喝粥的时候,我完全可以拉下投影的屏幕,邀请他一起看,告诉他我有多么喜欢这一部,但我没有这样做,我害怕这样做。
如果这样我们就会共同拥有这一小段,而这一小段会因为以后的我一次次回想而迭加上美好的滤镜,就更难使内心那些时不时就鬼鬼祟祟出现,难以降温冷却难以摆脱的想法彻底消失。于是每一次,我都没有遵循自己的真实想法,用焦躁、不耐烦取代那些本该正常流露的情感。
因为情绪会催促我,快呀,快和他说话,约他出去玩,与他变亲近。但理智又会告诫我,不要再往前了,真的别再往前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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