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怕被老师发现,找我打掩护。”
“什么破忙你都帮?为什么你每次都去池塘捡球?为什么不拒绝?他们就是拿准了你不会反抗,才这么对你的。只有你的凳子是高低不平的,只有你值日那天教室才会变脏,只有你写的通知会被一遍遍擦掉,这么久,你还不明白么?”
那时候我以为对这类事的愤怒不是出自怜悯或心疼,而是单纯不喜欢他顶着一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受气挨欺负,好像让我看见我成了一个特别窝囊的我。谁都能骂几句,上去踹两脚。很多次我都觉得他很可笑,一意孤行不懂变通,倔强用错了地方,通篇成全烂人缘。
“不关你事。”
我快被他气死,他送我礼物的时候,我以为这是讨好,是认可。原来不是,是他通过这个觉得我们两清了。凭什么?
有一小段时间我没再理他,直到某天下午放学我收到小鱼发的短信。他说宁愿被人堵了。我问在哪儿?他回复实验楼,男厕所。当时我已经走到学校外面了,又把书包从西北门往内一扔,双手抓住很矮的围栏踩稳了就翻进去。来不及刷校卡,人脸识别系统响了两声:
“非法闯入!”
“一路平安。”
门卫看见我往实验楼跑了,但他不会来追我,我刚来那天晚上就给他们送过几条烟了。
小鱼给我发的位置不够准确,实验楼挺大的,每一层左边和右边都有男厕所。我跑到顶楼,一层一层往下找。最后在一楼转角处找到,只有这间锁了门,敲不开。我踹了几脚,把锁踹坏了,看见一群人围着他,其中一个朝他脸上吐烟。他回头看我,那些人也回过头,我径直走过去,把他躺地上的书包捡起来,再把我的书包也一同塞进他怀里。
我让他先出去,我来和他们谈谈。
他不走,我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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