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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后还会让服务员传话,说这一打,那一瓶是谁谁谁送的。这时候再回头,刚认识的人遥遥举杯,仿佛喝下去,我们就从陌生点化为老友。豆浆变成豆腐块那样,一瞬间的事。我觉得这些行为滑稽中透露着幼稚,就好像小女孩偷穿妈妈的高跟鞋,小男孩渴望有一天用上爸爸的剃须刀。
我让周年快点歌,他嗓子好,唱什么都好听。我说随便什么歌,最好一曲唱三遍,让金天找不到切歌的机会,我不想再受他折磨,听他的苦咖啡和香水有毒。他重金属一般的腔调才是真的有毒。
周年唱起歌,我和严之理拼酒,他俩换了位置。周年起身的时候我瞟到他左耳一枚银色耳钉,被那蓝紫色的镁光灯晃得闪。我手伸一半,
“在哪打的?”
还没碰到,严之理把我的手拍开,说在朋友店里打的,你要想去我带你去。我说行啊,新年新气象。他问我打哪边?我说两只耳朵满上。
零点的烟花在空中燃放,欢呼声吵闹,杂糅着一杯接一杯的啤酒泡。我给江阿姨发了句祝福,说我晚上住蓝一欢家,不回去了。她说行,让我少喝点,下次外宿提前说,她给我留了饭。
五点打烊,人已散去一半,我喝最多还最清醒,严之理搀扶着周年,我想去搭把手,不让。周年喝多了,他酒量浅,严之理被我们轮番灌酒,他去挡了几杯,就醉了。
“他住哪儿?今天没车了,一欢也喝酒了。”
“我送他回去,你们先走。”
“我们转场,去打牌。金天还要拔火罐,睡醒估计下午了。”
“那你醒了给我发消息,带你去打耳洞。”
“这效率,我们走了昂。”
通宵一夜浑身痛,我把小鱼叫来,跟我们脑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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