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见机行事;不说他的风流,说博爱;不说他的虚伪,说体面......但我要说他迷信。
太迷、太信。十几年前我爷爷从省会替他请来一位老先生算命。先生说我爸是丙火,八字占将星,有天月德。五行缺木、缺水,于是他遇到洪、遇到江、遇到海。又说他克妻,只可配大,不可配小。于是他学会取舍,和我妈结婚。实则暗度陈仓,再续前缘。
先生说,开门见红,家里铺着地毯;开门见绿,客厅不少盆栽;开门见字,书法‘家和万事兴’。要吉祥如意,要辟邪招财,要在手腕上戴木制貔貅,还要供塔旺文曲。
手机充上电以后我问小鱼,宁愿是哪一年的?他说01的。01,比我小两岁。我妈走的那年,我正好两岁。江阿姨出现以后,我们搬到更大的房子,那些几个抽屉装不完的老照片竟也离奇失踪,一张不剩。她和她,都是美人,我却忘了我妈的样子。只记得墓碑的位置、她的发型和她最爱珍珠耳环。
作为继母,江阿姨很称职,在了解我的性格后,从不对我发火,不做我讨厌的事。我闯祸,她都会说没事。我很少哭,她也总问我,宝贝为什么不开心?我没说,说出来也是一种另类的见外。她无可挑剔,我知道有前提。
我们可以无话不谈,但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,任谁也做不到先开口。我们之间太多观众,没有观众我就没有母爱。不对,我不能这样说。在失去母亲的那一刻,我就已然失去母爱了。
小学毕业前我都管她叫阿姨,毕业后,有一天我找她预支压岁钱打车去见我妈。站在那哭了很久,偶遇一位小学同学。他当时还劝我别哭了,这样好可怜。却在得知我让严之理的总分保持虚高,虚到不能再高,把他的努力甩在身后时,找我算账。
他知道不能告老师,严之理他惹不起。来找我吵架,我都奉陪,吵不过我,临走之前骂我一句,说我有妈生没妈养。我被他气笑了,他问我笑什么,我说你也太会找死了。那天放学我们有交情的齐聚一堂,问谁点火,我说你们都别打他。把他摁住了,我一掌一掌地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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