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经此一役还能活到现在的都是心里有些坚实的,现在多嘴这些不过是怕粮食少了,自己和孩子口食被克扣罢了。
这好一出祸水东引让我儿媳在我跟前犯蠢,我还没法当面训导,由着我儿媳去揣度一个不甚重要的哥儿会不会跟她做妯娌,真是可笑极了。
这哑巴亏她是吃不下去的,所以她提了提嘴角对儿媳说:“得了澜儿允许那便是有正用,他兄嫂磋磨他的厉害,断不会帮衬回去,且安心。”先告诉儿媳我儿也是你小叔子不会如此唐突。
再转向两个姨娘正色道:“虽历经磨难来了此地,也别太失了身份,当初老爷看上咱们姐妹几人的是背后的娘家,学舌小门小户,作践自己个儿干甚。”是敲打也是诘问,更是借着两个姨娘给她这儿媳敲个醒。
官家大儿媳不是个蠢的,当然知其弦音,讨好的笑了笑道:“娘说的是,澜弟是个稳重的,这一路上可见其心智,是我这个当大嫂的眼皮子浅了。”
两位姨娘也被敲打住了,不再出声。
沈逸走到青稞地里的时候,山腰上的风卷着沙粒,迷眼。泡过水的手脚被风刮的生疼,仿佛不是自己个儿的了。
踏出的每一步都是木的,草鞋还是湿哒哒的走出咯吱咯吱水声。
日前种下的青稞苗儿有长出一尺多高的,也有稀稀拉拉枯死的,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。
先把枯死的拔了,再埋到健壮些的窝边上,等腐化了就是养料。
其实这边青稞地能挺到来年收成的绝不会超过二成,本来就是反着季节种的。
一来如果运气好今年雪不不厚不会压塌秧苗就能有点收成,也能多几日口粮。
二来则是刚开荒出来的土地,需要跟农作物互相适应,寒季就算全冻死在了土里,也会成为来年庄稼的养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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