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来说非常重要。”
沈德清说:“他每年都会来给这个人上坟——也不说话,只带着些祭品,哦,最好是柿子。哪怕不是柿子的时节,他也会花重金在其他州买来,然后上山,供奉在这座坟前,也不说话,就只是静静地站着,一站就是半天。我得过他信任……他带我来过好些年,风雨无阻。”沈德清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,“也不知道是怎样一个角色,能叫义父这个变态,时时挂在心上。哦对了,人麻之疫起前,他还来过一次。”
沈德清说话的间隙,司若已经上前查看了那座茅草小屋和旁边的孤坟。
茅草小屋虽然看似破败,但司若进去后才发现,是内有乾坤。里头床榻被褥一应俱全,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熏香味道,看起来许久没人住过了,可却没有半点灰尘,想来是常有人来打扫。
而至于那座孤坟——其实也不能真的被叫做是孤坟,它只是没有墓碑,却有过放置墓碑的痕迹——大抵是蔺慈仪什么时候拿掉了。比起房屋来,坟墓才更难以维持,但眼前的坟包却非常干净,没有半点荒土野草,更看不到地羊1野兔之类的打洞痕迹。坟前有一块被清洁出来的干净无草的地面,插着许多未燃烬的香烛,数量之大几乎可与一些人家的宗祠相比。而更叫人注意的是——
放置贡品的地方,摆放着还未腐坏的酒肉、贵重的丝帛,以及数个新鲜的柿子。
司若面拜三下,拿起那柿子来嗅了嗅——他没有判断错误,这柿子至多放了三天,皮梗上甚至还有些青绿的颜色,微微卷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