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司若沉默一瞬,跪下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,方才离开。
……
得到了新的切入点,两人自然也要离开黑市。
但沈灼怀发现,司若兴致一直不高:“那位老人是……”
司若看着前路,牵着马走着,没有说话。
过了不知多久,司若方才开口:“那是我的一位师长。”他声音里有点沮丧,“虽说我祖父是仵作,但毕竟他不愿我从他的道,从前我偷学的不过是书面功夫。真正上手……是阿嫲教的我。”或许是因为月朗星稀,又或许是因为旁边跟着的是与老人见过面的沈灼怀,司若突然起了一些倾诉欲,“阿嫲是个失独妇人,她女儿有疯病,不知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偌大黑市,早早就走了,她一直一个人生活。现在可好,因为帮你查案子,我再回不去了。”
沈灼怀看着司若垂头丧气的模样,有些欲言又止的心疼。
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从未真正意义上安慰过人,骚话说得不少,但他又不是傻子,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能油嘴滑舌的时候,因此只能静静地跟在司若身后。
与他沐浴同一片月亮。
回到镇里,也差不多到了丑时。
司若摘下帷帽,将马交给府上马夫,便准备去休息。
可临了,沈灼怀却拦住了他:“司公子,要不要去喝些酒?我看今晚月色很好。”他摘下了那枚狐狸面具,在手中把玩,一双漆黑凤眸盯着他,眼中是叫人猜不透的深深颜色。
司若并不善酒力,可想了想,却没有拒绝,举起手比了个“一”字:“只喝一点点。”他说,“明日我们要去走访屠户与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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