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,司若撑起油纸伞,低低伞面掩过面上神色,只留出一个尖下巴示人。
既然案情已经分明,哪怕武县令再想要包庇李明伟这富商之子,看在沈灼怀在场,也不敢乱来,很快,李明伟便哭嚎着被衙役拖下了堂。
一行人回到书院。
按照与沈灼怀的约定,司若要与他离开。可他学在乌川书院,自然怎样都要与山长请辞。因此收拾好行囊后,司若便去找了董师。
“老师。”司若在老山长书房门外停了片刻,还是敲响了门,“我是否能进去?”
房中传来长长一声叹息:“来吧!”
进到屋内,老山长正清洗一核桃笔洗,是他心爱之物,但不知是否心思不在其上,动作未免粗暴了些,“霹雳乓啷”地磕碰出声响。
“笔洗脆弱,您要再大力些,怕就要碎了。”司若自然而然地从老师手中拿过笔洗,动作轻柔地过水,用柔软的棉巾擦拭。
老山长吹鼻子瞪眼:“还不是因为你!你这一走,我要怎样和你祖父交代?”
司若并未抬头,轻声道:“您就说我遇了贵人,出山游学便好。至于今日一事……也望老师多加隐瞒。”
仵作考试与科考走的完全是两条路子,前者更为辛苦,也不得人尊敬。虽说司若祖父从前便是靠仵作出身登科,但他却及其反对自己继承家学,到了老师处自然也是如此,因此司若只能隐瞒。
“你过不了几年就可以进京赶考了,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?”老山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“你跟沈世子去我不管,但去完后,你必须回来!给我好好读书!”
这算是过了明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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