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一般莽撞。既杀人者不是你,我自会保你安然离开。但你要许诺与我,这次过后,便不可再执着于仵作一道,乖乖听你祖父,也听老师的,安心读书。”
“老师……”司若敛下眉目,心中并不想就此作答,可董师正殷殷看着他,他只好应道,“若仵作能给回我一个公道,我便不再惹事。”
春天的天像孩儿的脸。师生不过在屋内小谈片刻,外头竟又下起雨来,从檐下低落的细细水珠滴落在司若置于窗棂的一盆碗莲中,嘀嗒出角羽般的音阶。
山长出门自有可遮风避雨的亭轿,但如司若等人只能自己寻物挡雨。好在他备有许多油纸伞,便抄起一把撑开——红伞款款支于雨幕之下,司若则是伞下之人。
下了雨,加上看在老山长的面子,红缨帽差人也懒得整那些虚功夫,自己和手下上马,命司若紧跟在后。
雨天县衙人丁冷清,往日总有在门口卖豌豆黄与豆腐的小商贩也纷纷挑着担子回家避雨,只剩下两个高大威猛的衙役站在门口,手中举着水火棍,似乎下一刻就要高呼“威武——”。
县官武大人便正坐在堂中,头顶是“正大光明”牌匾,身侧有两个师爷正伺候笔墨。县衙简陋,候审处正对天光,雨水纷纷。县令打了个哈欠,命司若与李明伟等人不必收伞,然后叫其中一个师爷开始念案件陈词。
念完后,是又打了个哈欠:“所以陈子荣此人在保辜期内死去一事,你等人可有疑问?”
司若、李明伟作揖:“学生(书生)不曾有。”
“那还有哪门子的纷争?谁把他打了,谁就下狱,这不就结喽。”县令一拍惊堂木,就要退堂。
这时红缨帽赶忙上前去,将最新的情况告知县令,又说明了涉事者是董山长之学生,县令方才“哦”了一句,叫道:“仵作可有验尸?上堂汇报!”
旁边的师爷连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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