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更是架起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:“什么人?别往前走,我警告你,我可开枪了。”
洛希已经知道了那是谁,他想告诉科因别忙着开枪——大概率是不会有用的。
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,德蒙特走近了,他穿着一身军装出现,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:“怎么,难得的家庭团圆时光,你们不该开心一点吗?洛希,佩斯特,还有科斯莫。”
佩斯特开口了,她听起来异常地平静,并不因被发现了背叛而惊慌失措,就好像她早就预计到了会有这一刻一般:“父亲。”
但洛希的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似的,一点发不出声音,他看向科斯莫,后者没看他,只是往前走了点,挡在了他和德蒙特中间。
“别说的我们还很亲密一样,我曾经愿意为你赴汤蹈火,但那早就是过去式了。”科斯莫冷冷地说。
“真是疏远,简直令我伤心,”德蒙特拔出了佩剑,洛希一眼就看出来那把剑没有开刃,他不明白德蒙特带根铁棍子来是要干什么,“不过我也没兴趣再给你们重新上一下名为人生的课程了,你们自己感悟吧。”
剑的顶端开始发出刺眼的紫蓝色光晕,德蒙特猛然挥剑下劈,转瞬之间空间扭曲收缩,一阵巨大的压迫感袭来,洛希感觉被人塞进了紧而狭窄的橡胶管子,呼吸困难,眼前发黑,但是好在这状态只持续了一瞬间,但是还不等他自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,眼前骤然改变的景色令他说不出话来。
这里是卡尔顿市的郊外,一个火车站旁,附近生着许多树木,叶子已经凋零殆尽,只剩光秃秃的枝丫戳向金属一样平板灰白的天空,而铁轨早就废弃了,就连枕木都被撬走了拿去卖掉或者做燃料,现在这里围着三三两两的民众,正在起锅烧汤做早饭的样子,他们看起来并不惊讶于洛希的凭空出现,甚至有人开口说了一句:“看来终末之祭终于还是开始了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