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睡觉。”
林樾猝不及防眼前一黑,哼哼唧唧地张口咬了沈淮之的胸膛一口,硬邦邦的,磨牙不错。
沈淮之对于这小猫挠人一样的力道毫不在意,手上抚着林樾后背的动作都没停,不多时,林樾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七月流火,天气缓缓地凉了下来,但府学里的气氛一直是燥热的,从教授到学生,每个人都鼓着一口气,三年前府学考中举人的只有八个人,比隔壁东章府府学少了四人,今年的学生有不少好苗子,教授和助教们都想争一口气。
对于学生就更不必说了,三年一次的乡试,这次不中,下次就是三年后了,三年之后又是三年,府学现在年纪最大的学生已经是不惑之年了,最小那个也及冠了,哪里等得了那么多个三年。
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,一进八月,不仅府学,连梧州府都紧张起来了,所有点心铺子都上了“定胜糕”,“状元糕”,“及第粥”,堆积如山的糕点,很快就被讨个好彩头的学子们抢空了。
林樾的甜香坊里自然也是上了的,也不知道客人从哪里打听的,知道林樾的夫婿是秀才公,还是个名列前茅的秀才,来甜香坊买点心的客人多得不得了,都想来讨个好彩头,就连明年才参加院试的童生们都有不少人来买的。
林樾收钱的时候都在庆幸,还好之前招了伙计,还好,小崽子很乖,不然他都没力气挣这个钱。
八月初四,府学放了半天的假,中午整个府学的人一起去了文昌庙拜文昌帝君,即“拜考神”,祭拜结束后,学生就可以自行归家,第二天再回府学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