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樾见他发了誓,面色稍缓,又催促尚家夫妻发了誓言,才将他们赶了出去,又一一谢过乡亲,将各位长辈送出门外。
没想到这尚家人竟然没走,见林家院子里渐渐没了人,尚文成又折返到门口,趾高气昂道:“就你这泼辣样子,我看谁还会娶你,到时候别求着来给我做妾。”
林樾属实是没见过此等不要脸皮的人,还没反应过来,又听他找补道:“我虽是发了誓言,但是我还没走,得我走出去才算。”
林樾都被气蒙了,抄起一盆水泼了出去,“我呸,想娶我的多的是,不劳你这麻杆费心,再不滚,我就要喊人动手了。”
尚文成躲闪不及被泼了个正着,又不敢再放什么狠话,灰溜溜地跑了。
林家长辈已经走了,院外看热闹的人还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话,
“今儿这事儿闹得,樾哥儿的名声算是完了,再想找一门好亲事是难了。”
“之前我还以为樾哥儿是个文静温柔的,没想到这性子这么泼辣,这谁还敢娶啊?”
“嫂子这话说的,都被人欺负到门上了,要是还说不出一句话,那不是更显得窝囊吗?泼辣些也好,起码没人敢欺负不是。”
“我看也是,说不得那等不会说话的人家就想娶一个这样的回去掌家理事呢。”
“就看樾哥儿的命数了,哎呦,真是造孽啊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
……
林樾一家人还站在院子里,周问兰听着院外的议论声传来,虽是生气却也不能做什么,那尚家人能骂,这村里人说嘴两句要是骂了,倒显得自家人斤斤计较,只能自个儿生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