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突厥人都没来得及带上自己的家人,分隔草原难以心安。
颉利可汗主张徐徐图谋,不愿反攻,一时归拢众部都有所诽议。
“这些蠢货。”颉利可汗深邃英俊眉宇间却带着难以消散的郁气,挥着马鞭从叱利部出来,他忍不住向幕僚道,“若非大敌当前,本可汗先杀的就是叱利部的左右督军。”
“钦朝今非昔比,他们还做梦想要拿回失地,漠北军难以远征,只要守住焉支山,时间一久漠北军必然退兵,各部失地可以逐一拿回,想要硬攻是绝无可能的。”
“暴雪冻毙无数,各部都需要时间恢复,丢失草原对他们是灭顶之灾。”幕僚低声道。
“是本可汗让他们丢了领地么?”颉利可汗怒道,向来不服管束,让他们缴纳马匹推三阻四,遇到战乱却一起涌上来要王庭派军。
“唇亡齿寒。”幕僚道。
颉利可汗刹那间安静下来,指侧泛起青白,马鞭断裂,他眸底闪过一抹暗色,招来幕僚低声吩咐了两句。
突厥人属于这片贫瘠却广袤的草原,大军可以掩盖踪迹,但带着辎重补给的部队却很难完全隐藏,颉利可汗派出哨探寻找漠北大军,想要找出他们主攻的方向,却意外发现了靠近焉支山的另一支军队。
“至少有十万人,我们不能退向焉支山了。”幕僚惶恐道。
颉利可汗却在此刻展现出了非凡的气势和决然,“不,焉支山是我们的水源,族群的灵魂,焉支山失守,就不再有突厥汗国了。”
“传令各部,只留十分之一的大军驻守拔延部,其余军队都随我进军焉支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