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天气转冷快,大暑时就不甚燥热了。”容从锦想起一事,顾昭不耐酷热,每次盛夏都得缠着扶桐做冰雪冷元子,扶桐纠缠不过他还会跑到自己这里告状,怕给陛下吃多了冷食闹肚子,这次好像也没提到此事。
“也是好事,省得百姓秋收时顶着太阳杵在田里。”小乐子笑道。
容从锦面色肃然,”午后…不,一会你就把钦天监的人找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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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天监负责占卜吉凶、祭祀安排,一般都是皇室事宜,他们出几个吉利的日子,然后陛下选一个内侍省去操办,钦天监使进宫时忍不住心中惶恐不安。
“这个月气温骤降,雍州还下了场雪,怎么不见钦天监入宫禀报?”容从锦手里拿着一卷云气测候赋,钦天监使叩首行礼,他放下书卷问道。
钦天监使听君后语气偏沉,心底顿时一冷,不敢起身跪着回话道,“君后赎罪,庸州下的那场雪不过半日,且落地即溶,兼之秋收结束,想来无关紧要…”
“无关紧要?”
“臣知罪。”钦天监使不常入宫,却对君后名声颇有耳闻,知道他最厌烦推诿,忙垂首道。
“罢了。”容从锦无奈道,这种事钦天监上报或不上报都可以,即使他上报了奏折也很有可能被拦在内阁发回去,也怨不得钦天监使,“本宫让你找的东西都找出来了么?”
“三十年内各州气候记录都找出了。”
“本宫瞧着气候不大寻常,这段时间钦天监务必查询典籍,找出先例或是相似的气候。”容从锦停顿一瞬道,“市舶司招募的夷人有许多奇思妙想,最近有个叫皮特还是什么的,带来了一种能测温度和湿度的仪器。”
“湿度?”钦天监使困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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