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她声音又尖又利,几乎掀破大殿屋顶,须臾间众人侧目,于陵西被叫破身份也是一怔,还以为得罪了哪个贵族小姐,仔细端详扶桐一番,仍是没认出来她。
但见她侍女打扮显然是不重要的,环顾四周已经有一些好事的在不远处三两聚成一团,指着这边窃窃私语,于陵西心中一凛,他跟一个侍女在此争执,分明是拿玉瓶跟瓦罐相碰,忙换了副神情拱手道:“姑娘于府向来公正,你若有什么委屈大可对我明言。”
“但有什么话,请到殿外讲吧,莫在这里扰了神明清净。”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扶桐怒火中烧,左右打量一番,箭步冲到人群后面的容从锦身边,有些人愤怒间往往顿口无言难以成句,满腹委屈不知从何讲起,但她越是怒发冲冠越是语言组织能力激增,上前又轻又快的三言两语间将事情经过一一讲明,好似银瓶乍破水浆迸。
“公子,奴婢几日前曾跟秦妈妈去于府送过绫罗绣品的节礼,恰好在于老夫人的松鹤堂见到了于三公子,还跟他见了礼,奴婢确确实实的见了他,绝不会认错。”
“正室还没入门,却不知道这个莺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口口声声称于公子为夫君,”还怀有身孕,扶桐面色一阵青一阵红,因为愤怒,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,定远侯府和于府婚期将近,他们却做出这种丑事来,扶桐越想越气,回过身去又瞪了于陵西一眼,若是眼神能杀人,扶桐早就将他们剥皮了。
容从锦踉跄向后倒去,似是当头一棒受了什么重大打击,神情恍惚不发一语的摇了摇头,惊疑不定,满目不敢置信。
碧桃扶桐连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他。
满座皆惊,别的也就罢了,绣品在望京不是什么名贵礼物,名门望族间往往很少用绣品当节礼,节礼中带有绣品的一般都是文定之后,男方送来大雁、金银头面,被提亲方才会送上回鱼箸和双儿亲手绣的绣品,以示婚期将近,两家人已是谊属至亲。
虽未成婚,但也只差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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