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见魂魄的'钥匙'。
小丫头,是福是祸,要看你敢不敢点燃那盏灯。"
沈知秋猛地抬头:"柳婆,您说的可是......"
"地库。"柳婆子松开手,木杖往地上一戳,"当年你阿爹把活灯笼封在地下,用沈家三代血符镇着。
去罢,雨要大了。"
地库入口在灶房的青石板下。
沈知秋咬破食指,血珠滴在砖缝间的青铜鱼纹上,符纹"嗡"地亮起幽光。
白小芩蹲下身帮忙搬砖,指尖触到砖面时突然一麻——砖下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,全是防止活物擅入的镇魂诀。
"我阿爹说,活灯笼以人皮为罩,怨气为芯。"沈知秋的声音闷在石板后,"当年画皮张为练秘术,杀了七十二个扎彩匠,取他们的皮做灯罩,怨气凝在灯芯里,能照见人最脏的魂。"他最后用力一掀,霉味混着腐气"呼"地涌上来,"可我阿爹没说......这灯,其实是给沈家留的绝路。"
地库里挂着盏红灯笼。
白小芩扶着石壁往下走,目光被那抹红盯住。
灯笼罩着暗褐色的皮,表面还留着刀刻的纹路,凑近了看能看出是人脸的轮廓——眼睛、鼻子、嘴,都被刻意剜去,只留个模糊的人形。
灯芯是团黑黢黢的东西,像烧糊的棉絮,却在轻轻蠕动,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。
"这是......"她伸手去碰,指尖还没碰到灯座,灯笼突然爆发出尖啸。
那声音像指甲刮过铜锣,白小芩耳膜发疼,踉跄着撞在墙上,阴籍"唰"地从怀中飞出,在半空展开,金漆的"点睛术"三个大字刺得她睁不开眼。
"非画其形,而在点其'心'。"她念出残卷上的字,突然想起墨十三教她的扎彩要诀——纸人有魂,不在画皮,在点魂。
活灯笼的"心",该是被封在灯芯里的怨气。
白小芩咬破舌尖,血珠坠在指尖。
她踮脚凑近灯笼,在灯罩内侧的人皮上画起傩面图腾——那是她从小跟着阿公学的镇魂纹,眼尾勾着火焰,鼻梁刻着雷纹。"目开见真,魂定归藏。"她轻声念咒,血在人皮上渗开,像滴进清水的墨。
红灯笼突然暗了下去。
白小芩后退两步,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。
灯笼转为幽蓝,光晕里浮起两道半透明的影子——一道是她自己,眉眼清晰,魂光暖黄;另一道却模糊得多,裹着层灰雾,轮廓竟与她有七分相似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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