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魂烙印。”守秤人的声音像碎冰碰着瓷碗,“你的命格里趴了只替死鬼,交易需双倍代价。”
白小芩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阿鸢的残念在她识海翻涌,昨夜梦中那孩子还攥着她的手腕哭:“阿姐,我疼。”她原以为是哀思作祟,此刻才知那是阴魂未散。
“我拿一段记忆换。”她咬着牙说,“最开心的那段——”
“不够。”袁灯奴的秤砣重重砸在石板上,骷髅眼窝里渗出黑血。
墨十三突然上前,指尖弹出根细如发丝的纸线。
他反手划开自己左手小指,血珠滴在纸线上,纸线瞬间胀大成拇指粗的灯芯,“纸骨灯,用扎彩匠本命骨炼的。”他将灯芯递过去时,白小芩看见他袖口下露出的纸筋——那截小指早没了血肉,只有泛黄的纸浆裹着竹骨。
袁灯奴的秤杆晃了晃,骷髅眼窝的黑血突然倒流。
她从袖中取出片泛黄纸片,边缘还沾着焦痕:“《归藏》残页,解双魂劫需赴江南旧扎彩坊。”
纸片刚落到白小芩手里,一阵焦糊味突然钻进鼻腔。
她袖中符袋剧烈震动,沈知秋的声音从符纸里挤出来,带着电流般的刺响:“别信!那纸有言咒,照做阿鸢的残念会暴走——”白小芩慌忙去撕纸片,阴籍却“唰”地挣开布带,卷口张开如活物,“呼”地将纸片吞了进去。
卷轴在她掌心缓缓展开,新添的字迹泛着血光:“真伪自辨,信我者生。”白小芩盯着那行字,突然想起陆九溟第一次翻开阴籍时,卷轴也是这样主动翻页,用他的血写就“听骨术”。
原来阴籍从来不是死物,它在替她筛选,替她判断。
“起乱子了。”墨十三的纸斗笠被穿堂风掀起一角,露出紧绷的下颌线。
白小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鬼市中央不知何时挤开条道,戴铁面具的男子扛着口漆黑棺材挤进来。
棺材边角裹着生锈的铜钉,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鸣响。
“未登记者不得入内。”巡逻的阴差举着哭丧棒拦路。
铁面具男子抬手,棺材盖“砰”地弹开条缝,溢出的腐臭让阴差瞬间捂鼻后退。
他径直走到天平台前,将棺材往地上一墩:“我以一缕国师残念,换《子阴书》下落。”
袁灯奴的秤杆刚碰到棺材,骷髅眼窝突然爆出幽蓝火焰。
她盯着秤杆上摇晃的刻度,缓缓点头:“成交。”白小芩的血“轰”地冲上头顶——国师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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