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柱·裂隙
地动山摇的轰鸣里,阿鸢的发梢被金色光柱卷得笔直。
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——那是归魂碑在震颤,是陆九溟的意志在她血脉里奔涌。
掌心贴着碑面的地方,滚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,可那温度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安心,像极了从前在义庄阁楼里,他替她捂热冻僵的手时的温度。
"阿鸢!"白小芩的尖叫刺破耳膜。
阿鸢这才惊觉自己的双脚已悬在裂缝边缘。
幽蓝诡雾从地底裂隙翻涌而出,带着腐叶与铁锈混合的腥气钻进鼻腔。
她低头望去,裂缝深不见底,却有某种熟悉的牵引力在拽她的魂魄——那是陆九溟的气息,混着洗冤录的墨香,混着纸人铺里的木屑味,混着他最后刻在碑上的那句话:"若她来寻我,必是我归来之时。"
"抓住我!"白小芩的手扣住她手腕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。
阿鸢这才发现,方才还挡在众人面前的梦魇傩面已裂了道指宽的缝隙,青面鬼差的虚影正簌簌往下掉金粉,露出傩面下白小芩煞白的脸。
她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在阿鸢手背上,凉得惊人。
"傩影缚魂术...撑不住了!"白小芩的牙齿在打颤,另一只手死死攥住腰间的巫铃,铜铃撞出细碎的颤音,"这裂隙...是阴门!"
"阴门?"阿鸢的声音发颤。
她想起陆九溟曾说过,阴门是连通阴阳两界的裂隙,千年才开一次。
可此刻,那裂隙里翻涌的吸力却像一张无形的嘴,要把她连骨带魂吞进去。
"袁无咎!"韩九叔的吼声从侧后方传来。
阿鸢余光瞥见那道灰影踉跄着撞在断碑上——方才的冲击波掀飞了袁无咎,他手中的血色符印已崩成碎片,正捂着胸口咳嗽,嘴角沾着血。
"伪身令!"韩九叔的手探进怀里,摸出一枚黑沉沉的令牌,"用这个封裂隙!"
"你疯了?"沈知秋不知何时挡在他面前。
这位总带着墨香的游方画师此刻衣袍凌乱,腰间挂的朱砂笔断成两截,"伪身令是锁魂的,你想把我们全困在阴阳交界处?"
韩九叔的手指在令牌上顿住。
他望着裂隙里翻涌的诡雾,喉结动了动:"可阿鸢...她是阴籍新代行者,不能就这么..."
"她自己要去的。"沈知秋突然抬头看向阿鸢。
他的眼睛在光柱里泛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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