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影裂之始

疼。

"沈姐姐！"陆九溟想去扶她，却被一道柔风轻轻推到身后。

苏映雪不知何时站在他侧后方，指尖的引魂符已贴在他衣角。

《黄泉度厄经》的咒文混着她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耳朵，陆九溟只觉体内诡气突然暴躁如兽，阴籍图谱在掌心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。

"别急着找答案。"苏映雪转身时，裙角扫过沈青竹的血，"等你准备好面对它的时候......"她的背影融入尘雾，"我会再来接你。"

话音未落，陆九溟掌心的阴籍突然震得他几乎握不住听骨刀。

新浮现的血字在纹路里游走，像活过来的蛇："伪亦可成真，但须以命换命"。

他盯着这行字，喉头发紧——原来"成真"从来不是轻而易得。

"九溟。"韩九叔的手突然搭上他肩膀。

老人的掌心凉得像块冰，"我得走了。"他转身时，一片泛黄的纸条从他袖中滑落，轻飘飘落在陆九溟脚边。

陆九溟刚要弯腰去捡，黄泉井方向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啸。

井口的黑雾突然凝成旋涡，吸力大得几乎要掀翻众人。

陆九溟踉跄两步，后腰抵上井边的青石板。

白小芩想去拉他，却被一股阴风吹得退了三步。

他望着脚下翻涌的黑雾，突然想起方才幻境里那个婴孩——原来从一开始，他的命就和这口黄泉井缠在了一起。

"阿溟！"白小芩的尖叫被风声撕碎。

陆九溟只觉腰间一轻，听骨刀坠地的脆响里，他整个人被吸入井口。

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，他看见韩九叔站在废墟边缘，望着他坠落的方向，嘴唇动了动——像是在说"对不起"。

黑暗如潮水般涌来。
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一下，两下，在无边的黑里荡起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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