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颐这一觉,一直睡到了傍晚。
忽然她看到阳台爬进来一只金黄的壁虎,那只壁虎很长,直奔她的方向而来。爬行动物的行动速度极快,小女孩还没来得及尖叫,就从那个竹藤椅上跳了起来。
“做噩梦了吗?”关越已经坐在她身边,看着她煞白的脸,干燥的手掌抽出纸巾,给她擦了擦汗,顺便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。
“念念梦见了什么?”
“……有壁虎咬我。”江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,病中情绪总是敏感的,高烧后的大脑还是一团浆糊,听起来像是要哭一般。
看江颐一副抿嘴要哭的样子,关越立刻举手认输:“好了好了,这里没有壁虎。”
江颐点点头,体力透支的太厉害,反而没有饥饿的感觉,但身体又渴望一些热量。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口,咸香的味道占据了口腔,一下子让大脑都清醒了过来。
“下午六点三十七。”
“可我的工作还有很多。”
“罐罐呢?”
江颐叹了口气,又坐回了病床上。
关越把碗向前推了推,想要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一下,但却忍住了。
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。
这些年她总是在换不同的地方生活,留学、工作、旅居,仿佛没有一刻是停下轴轮的。每一次搬家,都是一次大型断舍离,一直陪伴着她的东西少之又少。她没有恋物癖,可闻到那些熟悉的气味时,“普鲁斯特效应”还是会在大脑中占据上风,让她短暂地感怀一下。
她隐隐能闻到关越身上主调为苦橙的香水味,他似乎从来都没换过香水。
她不明白,但她知道关越更不明白。
她选了第二种,她不知道是自己想选,还是那时被逼无奈地选了。可那不重要,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脱敏,重获新生。
她无神的双眼将眼神定格在关越身上,关越转头看向她的方向时,她仍没有察觉。
江颐眼光闪躲,她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和想法,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关越。
所以她用性来解决问题,祈祷这样能够让她分清她付出的成本与关越给予的回报。
他有什么可抱歉的呢?
关越皱了皱眉,对她说:“不行,你现在最好不要吹冷风。”
“……好,我让人开车过来,”关越妥协了,“坐车兜兜风,好吗?”
“我想去罗素广场的方向。”
已经接近十二月,伦敦的街头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圣诞主题的装饰,各种好看的灯饰已经挂在了各大街道的门牌上。江颐透过车窗看着热闹的街道,许多人已经落坐在酒吧的露天座位上,街边流浪歌手的吉他似乎终于调好了音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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