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的想象,闻人珣正的府邸非但不奢华,反倒十分简约,更由于没有人员来往,显得格外冷清。
闻人珣正穿过一道拱门,又绕过几座微型的楼台水榭,这才进入到最深的一重院落——这一切仿古的设计,都是依照妻子的喜好来的。
不久前结束的会议是由周元发起的,议论过程谈不上愉快。周元和闻人珣正已经做了二十余年的同僚,说来也奇怪,在这些年里,双方秉持的观念竟然完全相悖。早些时候,两人争论不休,到了现在,周元是只能提出异议,没有资格和他相争了。
闻人珣正踏上石阶,厚重的雕花木门自动拉开,烛火亮起,香炉也生起青烟——妻子单独的卧室,自然更应该贴合她的喜好。
闻人珣正脱下外衣,就势坐在了床边,他最近时常失眠,休息不好,却又不肯借助药物,只好选择向妻子倾诉内心的想法,尽管她无法回应。
他的妻子,同样也是一位优秀的帝国战士,在战争“x”之中身受重伤,几乎丧失了一切机体功能,借助仪器才能感知外界,而近几年,她的自我意识完全封闭,似乎是主动拒绝一切外界联系。
这是一张特制的床,底部连接着错综复杂的管道,随时监测着主人的各项生命体征,当然,这一切都隐藏在暗处。
幽幽烛火照下来,闻人珣正端详着妻子的面孔,只觉得一切如常,这也是恒久的陪伴。
“我知道,你现在越来越不想见到我,不想听见我的声音。”
“为什么呢?我们的最终愿望都是相同的,只不过方法不同而已。”
“今天周元和我说,他非常不认可我炸毁医院的做法,他认为这样的做法太决绝,损害太大。不,他不明白,叛逃是重罪,如果不能果断惩处,会让民众质疑帝国的权威。和这个代价比起来,所谓的人员和物资,它们的价值太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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