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等一的名将:颜良、文丑、张合、高览……这些在河北大地上响当当的名字,这些足以令一方诸侯胆寒的“四庭柱”,在鞠义的光芒下,都只能屈居副将之位。
此人的名头,不是按部就班凭资历产生,而是以战功打出来的。他以八百步兵,大破公孙瓒五千“白马义从”!从而名震天下。
白马义从”,那是公孙瓒赖以纵横北疆、令乌桓匈奴闻风丧胆的恐怖精锐!他们身骑白马,快如疾风,利箭如雨,是北方游牧民族心中不可战胜的梦魇。
以八百步卒破五千这样的铁骑?简直是神话!冷兵器时代,步卒对骑兵,尤其是对精锐骑兵,几乎意味着被屠杀。要战而且胜之,需要何等恐怖的战术指挥能力?需要何等钢铁般的意志和精准如机械的执行力?仅仅这一仗,就足以将“战神”的桂冠,牢牢扣在鞠义那颗桀骜的头颅上。
辉煌的战功往往与致命的骄纵相伴。能人都有性格,鞠义自恃功高,日益骄纵。
屡立奇功的统帅,在袁绍面前渐渐失去了应有的敬畏,他的眼神或许变得睥睨,言语或许充满僭越,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袁绍权威的巨大挑战。最终,那位雄踞河北的枭雄感到了难以驾驭的恐惧,一道冰冷的命令下达:以“图谋不轨”为由,诛杀鞠义及其四个儿子。权力的绞肉机,碾碎了昔日的战神和他血脉的延续。
“鞠都带着精锐包围袁府时,阿爷的阿父已经知道难逃大难。”袁通的眼睛盯着案几上的木纹,仿佛要将其烧穿,浓黑的眉毛剧烈地颤抖着,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,一层水光在眼底积聚、翻涌,“他将两个圆徽……”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喉结剧烈滚动,像是在吞咽一把滚烫的刀子,“……交给阿爷两兄弟,让他们分别从后院和厕所后墙逃走。”
厅堂里死寂一片,只有袁通粗重压抑的喘息声。
“我阿爷拿着圆徽……逃到郊外,躲了四天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胸膛剧烈起伏,“回来见到的袁府……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变得嘶哑而尖利,“……已经化为灰烬!连……连尸体都没有了!”
最后几个字,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。
“阿爷逃到邺城,当了一名军户!他临终前的遗言,就是要阿爸为袁家报仇!”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,仿佛要将这仇恨刻进骨血里,“阿爸临终前,又给我留了这个遗言!”袁通猛地抬起头,黑红的眼珠里血丝密布,那喷薄欲出的怒火和刻骨的悲伤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骇人的光芒,死死烙在马袁氏和马清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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