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啪”缰绳拍打马脖子的声音。马清打了一个寒战。
“唰!”一道寒光骤然划过空气,蜀刀如新月般寒冷锋利,闪着幽幽冷光。马清挥刀的动作干净利落,刀势迅雷不及掩耳。
司马颙胯下的蒙古马额头处,一撮鬃毛被风扬起,仿佛一面小旗,在空中飘摇。马鼻间发出低沉的嘶鸣,眼睛瞪得滚圆,眼白映出了恐惧的光芒。马蹄顿住,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动力,停了下来。那一撮鬃毛缓缓地从高空滑落,像落叶般轻柔,缓缓飘落在尘土之中,平添几分寂静。
司马颙脸色骤变,他手中的缰绳紧握不放,双臂用尽全力一下一下猛抖。他如同癫狂一般,身体剧烈前冲,几乎要从马鞍上弹起,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嘶吼,双手死命地、痉挛般地抖动缰绳,又发疯似的用靴跟猛磕马腹,咚咚作响。
马鼻间轻哼两声,像是在回应,又像是在抗拒。它呼吸震颤,鼻孔张大,却纹丝不动,仿佛陷入一片无形的迷雾中,完全拒绝前行。
司马颙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都深深刻画着焦虑,那惊恐的眼神在夕阳余晖下发着微弱的寒光,仿佛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在苟延残喘。他下意识地握紧马鞍,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支柱,浓重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。
马清缓缓伸出右手,手腕沉稳有力,握着那把闪着冷冽光芒的蜀刀,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,平稳地拦在了司马颙的胸前。刀锋轻轻贴近,划动空气发出细微的嗤嗤声。马清没有开口,也未露出丝毫的怒气或不耐烦,他的目光清澈沉静,直直地落在司马颙的脸上。
四周的声音仿佛都沉默了下来。风从草丛间吹过,带动树叶沙沙作响,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悄然渗入鼻翼。阳光洒在两人的身影上,投下一大片温暖的光斑。远处树梢上的鸟鸣和着微风轻轻拂过的韵律,似乎也变得柔和而平静。
马清虽然认为司马颙罪大恶极,人人得而诛之,但此时司马颙到了他的手上,他却不会对司马颙怎么样,毕竟司马颙还是藩王,一方重臣。
马清深知自己的身份卑微,只是一个小小的部司马,若贸然对藩王有失礼节,消息传开,不仅会招致世人的非议,甚至会让司马乂心生厌弃。
长沙王司马乂,马清的直属上级,现在就是他马清安身立命的靠山。司马颙是司马乂有着血缘的表兄,两人的厮杀说到底还是他们两人的家事。马清想立刻就为民除害,可是“想”是理想,可以上天入地。“做”却需要理智,因为受着现实的约束。
马清的目光在司马颙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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