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清的飞挝还没有收回,三支槊朝他刺来,距离他的胸口只不到两尺。
三支槊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马清能看清一只距离他一尺的槊刃上有暗红的血迹。在槊尖带来的一阵风中,他嗅到一股铁锈味混杂的腥气。
武贲的铩被马清砍断后,他又抽出了腰刀,此时也和三支槊一样,以雷霆之势朝马清劈来。刀刃破空声像野兽的嘶吼,在半空中划着亮闪闪的弧线朝马清的肩膀斜砍下来。
马清的瞳孔里倒映着越来越大的刀影——那刀宽足有三寸,刀背上的血槽里还有擦尽的陈旧血迹。
马清左臂伤口裂开的鲜血顺着甲片缝隙渗出。他的左手又痛又麻,抓着飞挝的右手又无法抽刀。狭小的马背上,他只能奋力扭动身躯,用身体躲闪去抵挡这几乎无法避免的攻击。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,眼神中升起一丝焦急和无奈。
他敏捷地一闪,避开了最靠近的那支枪尖,身子恰好刚好斜向武贲刀砍下的轨迹下侧。武贲的腰刀比普通宽刃刀要宽三倍,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尖锐破空声,如同撕裂怒吼,诡异而刺耳,仿佛真能砍翻一头壮硕的大象。马清的胸口一阵发紧,头脑飞快运转,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再闪避,更无法阻挡这刀锋。
他心头一紧,眼中的世界在这一刻莫名地变得缓慢,时间似乎凝固在刀锋挥下的刹那。他隐约感觉,这可能就是他生命的终点。
他脑海中闪过司马颙的身影,刚才飞挝几乎就要抓住那位王爷,却差了一点而功亏一篑。本想拼死一搏却恐怕是送命了,抓这个王爷,真的值得他舍命吗?
内心那股怒火猛然燃起,混杂着失望和愤恨,马清暗自咒骂命运的不公。他低声在心里咆哮:富贵险中求,冒险者必有风险,但他是那个抱着冒险却依旧落空的人吗?
天老爷,你太偏心了!马清在心里大吼一声,紧紧地闭上了眼睛。整个人像是将生死交给了苍天,等待刀锋落下的那最后一刻。
一道尖锐的“嗖”的破空声,紧接着“铛噗”一声,金属被穿透的声响伴随着撕裂肌肉的惨叫传入马清的耳膜。接着是武贲像喉咙漏气似的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。
又是一箭掠过空气,伴随着肉体被利箭击中的“噗”声,一阵更加凄厉的大叫刺痛心弦。
马清猛地睁开眼睛,天地瞬间变得清晰。
武贲双腿依然骑在马上,但上半身倾斜成约四十五度角,已经开始从马上坠落。一支长箭从武贲的脖颈穿入,从另一侧的脖子外层利箭尖微微突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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