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手榴弹,咬开拉环,就往山顶的方向扔去。
张海洋也扣动了扳机,冲锋枪的怒吼,在爆炸声中格外刺耳。
子弹嗖嗖地飞向,那些挂在绳索上的敌军,血花在崖壁上绽开,像开了一丛丛凄厉的花。
硝烟里,张海洋的脸 ,被血和泥糊住,只有眼睛亮得 ,像要吃人。
他知道,狗蛋用命给他们换来了,几秒钟的时间。
现在,他们不仅要守住前面的山坡,还得把头顶 ,这些索降的敌军打下去。
不然,所有人都得陪着狗蛋,死在这儿。
他摸出三颗手榴弹,咬开拉环,在手里攥了两秒,然后猛地往绳索,最密集的地方扔去。
“狗日的,来一个老子杀一个,来一双老子杀一双!”
他吼着,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却带着一股,要跟敌人同归于尽的狠劲。
爆炸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,混着张海洋和二牛的怒吼。
以及对战友的愧疚与决绝,在硝烟弥漫的山岗上,撕开了一道,血色的口子。
张海洋的手指,还停留在狗蛋,逐渐冰冷的后背上。
那片温热的血,正一点点变凉,像他心里的温度,在迅速跌落。
喉咙里像堵着一团,烧红的烙铁,疼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只有眼泪,毫无征兆地砸下来,砸在狗蛋沾满血污的军装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
狗蛋啊……他在心里一遍遍,念着这个名字。
还记得九年前,在山林里面,第一次见他。
那小子背着把老旧的猎枪,裤脚卷到膝盖,露出被山路,磨出厚茧的小腿。
见了自己就红着脸搓手,一口浓重的乡音:“长官,俺会爬山,会打兔子,带上俺吧。”
那时候的特战小分队刚成立,一共就水生、大壮、二嘎子几个老兵,再加上愣头青似的狗蛋和二牛。
一群人凑在土坯房里,对着一张模糊的地图,拍着胸脯,说要干出点名堂来。
水生是第一个走的。 在那年春天的阻击战里,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。
那天晚上,狗蛋抱着水生那支,没来得及上交的步枪,在山头上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眼睛红得像兔子,却没掉一滴泪,只说:“俺替水生,多杀几个鬼子。”
接着是大壮和二嘎子。 腊子口那次,为了炸掉敌军的碉堡,大壮顶着机枪火力架人梯。
被打穿了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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