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漫过操练场时,特战连的战士们,横七竖八地瘫在崖顶。
军用水壶 ,滚落在草丛里,搪瓷缸底还沾着,没喝完的玉米糊糊。
张海洋踢了踢二牛的屁股:“都起来!第二轮训练,开始!”
话音未落,队伍里响起一片哀嚎,却没人敢怠慢。
队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比崖顶的冷风还刺骨。
三个时辰的魔鬼训练,在月升时分结束,战士们累得连爬回营地的力气,都快没了。
背包带松垮地,挂在肩头,麻绳在地上,拖出刺啦声响。
张海洋看着,他们东倒西歪的背影,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转身走向旅部。
油灯下,徐正国正对着地图皱眉,听见脚步声抬头,吓了一跳:“你这胡子能扎死苍蝇了!”
“报告旅长,全员掌握夜间索降要领,误差不超过半米。”
张海洋的声音,沙哑得像磨砂纸。
话没说完,倪雅欣端着搪瓷缸,推门进来。
糖水在灯影里,晃出细碎的光:“张参谋长,快润润嗓子。”
他仰头灌完糖水,喉结滚动着道了谢,又掏出勘察草图。
“今晚我带一个班,先去苍狼峪摸点,得把通风口,和岗哨布防摸清楚。”
徐正国突然把两个,温热的水煮蛋,拍进他掌心,蛋壳上还沾着水汽。
“少废话!先把蛋吃了,眯两个时辰再去。”
张海洋捏着鸡蛋愣住,指腹蹭过粗糙的蛋壳。
这个年月,连旅长自己,都常啃窝窝头。
他想说什么,却被徐正国瞪了一眼:“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这是命令!”
营房里鼾声如雷,张海洋却靠在门框上剥鸡蛋。
蛋白塞进嘴里时,他突然想起穿越前,在特种兵学院,老班长也是这样,硬塞给他巧克力。
月光爬上窗台,照亮他掌心的老茧,那是无数次索降,磨出的硬痂。
他把另一颗鸡蛋,揣进兜里,起身时碰落了,墙角的麻绳。
绳结在微光里,泛着冷硬的光——今夜,苍狼峪的风,该带着硝烟味了。
暮春的山风裹着,碎石子打在脸上,张海洋将迷彩油,抹得更浓些,望远镜筒,抵住眉骨。
六名队员呈扇形散开,刺刀寒光藏在灌木枝叶间,呼吸声与山涧流水混作一体。
百米外,苍狼峪的军火库洞口,吞吐着探照灯光,三名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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