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星亮起的烟头,估算着团部援兵,赶到的时间。
当左侧山谷,传来第一声沉闷的兽夹弹响时,所有队员的手指,都下意识扣向扳机。
却见他伸出三根手指,竖在唇边。
那是一天前,毒气战里约定的信号,再等三个烟头的功夫。
此刻鬼子先头部队,已踩进雷区边缘,而他们身后的弹药车上,防雨布正被夜风,吹得猎猎作响。
隐约露出青灰色,弹体上的骷髅头标识,那是催泪弹,与糜烂性毒气弹 ,混装的标记。
松本联队长攥着,望远镜的指节,咔咔作响。
镜片里映出,独立团驻地方向,起伏的山影。
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,翻腾着野田一夫,在电台里咆哮的嘴脸。
“这个混蛋将军!”他在心里将“武运长久”的狗屁精神,骂成了污言秽语。
所谓的“歼灭独立团”,不过是拿他们联队士兵生命,当毒气弹的炮灰。
此刻身后传来,鬼子士兵压低的咳嗽声。
那是吸入残余毒气,未愈的伤兵,而队伍里蔓延的厌战情绪,像瘟疫一样,让军靴踩在泥地上 ,都透着死沉。
“联队长,前面侦察卫队报告,已抵达鹰嘴崖西侧。”
传令兵的报告,打断了咒骂,松本盯着地图上,那片用红铅笔圈出的死亡区。
突然想起三年前 ,自己刚离开家乡时,老父亲塞给他的家传玉佩。
如今那玩意儿,早换成了两包烟丝。
他摸了摸腰间,始终上膛的南部十四式手枪。
这东西与其说是武器,不如说是给自己准备的最后“体面”。
违抗军令是眉心一枪,执行命令是死在毒气反噬的陷阱里,左右都是个死。
“这个可恶的战争,到底带给自己什么?”松本在心里深处,不断的反思自己。
而此刻独立团的指挥部里,徐正国听完狗蛋,连珠炮似的汇报后。
猛地将搪瓷缸子,砸在地图上。
玻璃镜片,都被震得跳起来,刚好压住鬼子标注的,鬼子进攻路线。
“狗日的小鬼子还敢来!”
他扯掉脖子上的毛巾,甩在桌上,露出锁骨处,抗战初期留下的伤疤。
“告诉张海洋,给我把狼崽子,放进院子再关门!”
政委倪雅欣,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。
手指在地图上,划过鹰嘴崖的等高线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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