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个防毒面具,进入标尺刻度的瞬间。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穿透风障:“打!给我把这些畜生,都钉死在地上!”
三十声枪响,几乎同时炸响,弹道在黄昏的天幕上,划出细密的金线。
最前方的防化兵,突然踉跄着跪倒,防毒面具上迸开,一朵猩红的血花。
背后的毒气罐,摔在地上滚出老远,黄绿色的毒液,在干裂的土地上,滋滋作响。
腾起的毒雾中,隐约能看见,如蛆虫般的气泡在翻涌。
张海洋猫腰冲出战壕,靴底碾过防化兵,抽搐的手腕时,听见骨裂轻响。
他抹了一把,脸上的硝烟,望着倒地抽搐的鬼子兵,背上汩汩冒黄烟的毒。
突然扯着嗓子吼起来:“都给我瞄毒罐打!让小鬼子喝自己的毒汤!”
队员们单眼眯成缝,七八式步枪的准星,稳稳套住五十米外,防化兵腰间的金属罐。
随着扣动扳机的脆响,那个橄榄绿的毒罐,突然爆出团蘑菇云。
黄绿色的毒气,顺着弹孔喷溅而出,在干燥的土地上,蚀出串嗞嗞冒泡的深坑。
风势突然转了方向,卷起的毒雾,像条扭曲的巨蟒,打着旋儿,扑向后方的日军主力。
“八嘎!风向变了!”戴着白手套的联队长,挥舞军刀,发出惊恐的嘶吼。
镀金刀柄在毒雾中,划出慌乱的弧线。
他看见前排士兵的钢盔,被毒雾舔过的瞬间,护目镜后渗出暗红血水。
整排鬼子兵,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,扑倒在地。
更远处的掷弹筒班,还在架设炮架,却被迎面扑来的毒浪,掀翻了弹药箱。
黄澄澄的毒气,顺着炮管往下淌,在炮身烙出,蛛网般的裂痕。
“撤退!全体向东南方向撤退!”
鬼子联队长的军靴,陷进毒气浸泡的泥地里,马靴上的樱花纹章,正被毒液一点点溶蚀。
他回头望见毒雾,如潮水般吞没了太阳旗。
旗手扑倒时,旗杆砸在弹药箱上,迸溅的火星,引燃了泄漏的毒剂。
腾起的火球里,隐约能看见士兵们,抓挠喉咙的扭曲身影。
张海洋趴在弹坑里换弹匣,看着日军队伍,像被戳破的蚁穴般溃散。
突然听见二牛,在隔壁掩体里笑出声:“队长你瞧,这帮龟孙子,跑起来比兔子还快!”
毒雾在阵地上空,凝成暗黄色的穹顶,夕阳穿过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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