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赛诗,各家小姐轮流坐庄。这件事自从傅意怜十三岁那年倡议,已经举办了三年了。后来遭逢大难,各人颠沛流离,诗会自然也断了。如今重新举办,这才是第二次。傅意怜的好友无一不也是容貌姣好、才情出众,每次的作品都为人津津乐道,诗会俨然成了宛州城的一道风景。
余暄妍本不爱诗词,傅意怜与她交情泛泛,也从未邀请过她。只是人们评选宛州才女的时候,总没有她,她不甘落于人后,才想着法儿挤进来。看在余鸿鉴的面子上,傅意怜也让她去,只是至今没有任何作品。
此次的庄主选了梅园中的寻香阁,蓝绒地毯上铜香炉里燃着瑞脑。傅意怜望着它发呆。这几日忙着府里的事情,忙着置办新家具,又无意中扯出了方竹的事情,她都没有再抽出时间回山上去。
重生回来的那一天,与荣山南的耳鬓厮磨,就好像做梦一般。上次的尴尬过后,她似乎又停在了原地,不肯再接近他。
天光又暗下来了,这几日他累吗,有没有再腹痛?
“怜儿,怎么了?”尤楚君见她心不在焉,碰了碰她的胳膊。
傅意怜暗压下不宁的心神,“没什么,到哪里了?”
“喏,《行露》。我还当我头一次坐庄,招待不周。”
“楚君姐姐哪里的话,如此白雪红梅胜景,倒真要多谢姐姐的玲珑心思。”傅意怜拿过书卷,念了一遍:
厌浥行露,岂不夙夜,谓行多露。
谁谓雀无角?何以穿我屋?谁谓女无家?何以速我狱?虽速我狱,室家不足!
谁谓鼠无牙?何以穿我墉?谁谓女无家?何以速我讼?虽速我讼,亦不女从!1
话音刚落,传来余暄妍的声音:“二妹妹向来敬仰卓文君的胆识,对这首诗颇有感触吧。”旁边有几人也跟着笑出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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