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乱,容貌像一朵枯萎的花,了无生趣,更怕见光。
新岁将至,又是除夕,家家户户团圆,她一人守在冰冷的小屋里,才猛然觉出她到底失去了什么。
思康这几年长得极快,一改瘦小佝偻模样,身量倒是与荣山南极为相似,高大笔直。
除夕夜,他来了一趟,放下些用自己俸禄买的、孝敬嫂嫂的米面猪肉等。傅意怜望着他在院中的侧影,如削鼻梁,如墨漆眸,失神喊道:“阿南。”
那人停驻,傅意怜扑过去,“阿南,怎么一直不来看我?你知道我有多想你。”
不再柔嫩的手抚上他的脸庞,声声唤着他的名字。
“嫂嫂。”
傅意怜猛然惊醒,抽回手。
“嫂嫂认错人了,我是思康。”
只有傅意怜自己知道,这些年,思康无论身形还是相貌,都与荣山南越长越像,日日在她眼前,都仿如凌迟一般,生锈的钝刀子慢慢来回在心上最软的地方割磨,无休无止。
送走了思康,傅意怜拎上一壶酒,向山上走去。
通往荣山南坟茔的道路被她踩得寸草不生,墓碑周围也被料理得没有一丝杂草。这些年,她学会了喝烈酒,学会了缝衣服,练就了一身好马术。可因为没有人教,磕得头破血流,十指尖尖缠了几层纱布,被酒呛得满眼泪花。
傅意怜抚摸着冰冷的石碑,迎着西北风喝了一口酒,叙叙跟荣山南说道,思康又送了些什么好东西来,最近,思康又被店主东夸赞,往后的生活不必担忧。
近几个月,她几乎日日都来陪荣山南,从前相对无言,如今却有一肚子的话,生怕说不完。
有些事不足为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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