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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年头你图什么不好?”朱熙晨戳了戳她的额头,“图孩子们画的太阳,图钱大妈种的橘子,哪怕图丁子涵做的黑暗料理呢?非要图一个活生生的人,还是个把你当备胎的人。”她突然拽过她的手腕,指着那道渗血的红痕,“疼吗?这才哪到哪?等她孩子生下来,抱着娃跟你说‘还是你对我好’,那才叫真的剜心。”
思雨猛地抽回手,指尖在伤口上狠狠一抹,血珠蹭在手腕上,像条细小的红蛇。她想起小吴总说“我老公不容易”,想起她给晚归的男人热饭时佝偻的背,想起她对着碎瓷片说“我是不是很糟糕”,突然就笑了,笑得眼泪更凶:“她就是太苦了,才会……”
“苦不是拿别人当垫脚石的理由。”朱熙晨站起身,朝着仓库门口喊,“丁子涵!别搬了,过来给思雨老师醒醒脑!”
丁子涵抱着个大纸箱跑过来,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,滴在印着太阳图案的T恤上:“咋了?蜡笔够分,孩子们都在外面画船呢。”他看见思雨脸上的泪,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摸出包纸巾,还是上次捐赠物资里剩下的,包装上印着“妇女保护手册”的字样,“谁欺负你了?我去揍他!”
“揍谁?揍她自己那颗恋爱脑。”朱熙晨把事情简略说了说,说到小吴删好友时,丁子涵“啊”了一声,手里的纸箱“咚”地砸在地上,蜡笔滚出来,红的黄的撒了一地。
“不是!这是怎么了?你俩说的这是啥呀!我怎么听的那么不靠谱呢。”丁子涵蹲下去捡蜡笔,脸涨得通红,想细问又好像不好意思开口似的。
思雨的指尖抠着帆布包的带子,指甲缝里全是线头。她想起小吴在土豆粉店里手牵手的温度,想起她擦嘴角时的专注,想起那些既像告别又像挽留的拥抱,突然觉得那些画面像被水泡过的画,晕得看不清轮廓。
“走吧。”朱熙晨拽起她,“丁子涵说码头新开了家海鲜排档,小龙虾个头比拳头大。”他抢过思雨的帆布包往肩上一甩,“钱大妈让带的橘子酒也在包里,今天不醉不归。”
排档就在码头边,塑料棚子被海风刮得哗哗响。老板是个黝黑的汉子,正蹲在地上刷蛤蜊,见他们来,嗓门亮得像汽笛:“刚上岸的梭子蟹,要不要来两只?”
朱熙晨点了个大份十三香小龙虾,又加了盘凉拌海蜇,丁子涵跑去冰柜里翻啤酒,玻璃瓶装的,瓶身上还凝着霜。思雨坐在塑料凳上,脚边就是海水涨潮的边缘,浪头舔着她的帆布鞋,凉丝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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