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,“我上个月刚搬到连云港,每天闲得慌,正盼着有人来作伴呢。海边虽然热,但傍晚的海风特别凉快,还能去赶海抓螃蟹!”她担心老人顾虑路费,又赶忙补充,“要是订车票不方便,您把身份证号发我,我来弄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,仿佛积蓄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:“好孩子,等我和于海商量商量。这孩子再怎么倔,也该出去走走了...”挂断电话前,钱大妈反复确认地址,沙哑的叮嘱带着海风的咸涩,让思雨眼眶微微发烫。窗外蝉鸣依旧聒噪,她握着发烫的手机,站在落地窗前,望着连云港波光粼粼的海面,思绪飘远。记忆里的于海总是意气风发——她记得自己在北京出差时,于海带她去爬山时洋溢的青春活力;记得全家一起去苏州旅行,以及自己去上海出差时,他身上那股自信沉稳的职场精英气质,无论如何也无法与电话里那个把自己困在房间的人重叠。
三天后,思雨在高铁站接到拖着两个行李箱的钱大妈。老人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见面又多了些,跟在后面的于海戴着黑色鸭舌帽,帽檐压得极低,运动鞋的鞋带松散地垂着,仿佛随时会被脚步带起的风卷走。
“小海,这是思雨啊。”钱大妈伸手想去拉于海,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。思雨装作没看见,笑着接过行李箱:“阿姨、于海,快上车!我订了海边民宿,推开窗就能看到渔船归港。”
一路上,看着垂头丧气的于海和心事重重的钱大妈,思雨想做点什么,又怕好心办坏事,便装作不知情地闲聊,向两人介绍连云港的情况。大约半小时车程,便到了民宿门口。这是一家充满海边特色的渔村风格民宿。思雨让两人在车上稍等,外面天气炎热,自己则跟着前台人员先行办理入住手续,随后快步返回,带着两人前往房间。
民宿的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思雨特意选了带露台的房间。于海机械地把行李放在角落时,她指着远处的灯塔说道:“知道吗?凌晨四点的渔港最热闹,渔民会把刚打捞上来的螃蟹绑上红绳。明天我们去赶海怎么样?”于海依旧沉默不语,垂着眼,只是喉结轻轻动了动,声音模糊不清,思雨便当作他是默认了。
夜幕降临,钱大妈悄悄把思雨拉到阳台。海风轻轻卷起老人的衣角,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信封:“这孩子偷偷在网上投简历,被退了二十多封...那天半夜我听见他在哭,敲门却不回应。”月光洒在信封边缘的折痕上,思雨不禁想起曾经一起爬山时,于海聊起大学时学习的模样——草稿纸被橡皮擦出破洞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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