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逢月夜总惊眠,举杯邀星来买醉。
清晨高楼比速度,凶险情节只是梦。
夏至猛地从床上坐起,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。大口喘着粗气时,冷汗早已浸透了睡衣,冰凉的布料像第二层黏腻的皮肤,死死贴在他后颈蜿蜒的脊骨上。窗外,那轮满月如同被擦亮的银盘,将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,穿过斑驳的树影,在屋内地上切割出不规则的菱形光斑,恍若某种神秘的符文,在寂静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。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,刚刚梦中那高楼之上奔逃的场景太过真实,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呼啸的风声,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用烧红的烙铁刻在了他的脑海里,任他怎么摇晃脑袋,都无法驱散分毫。
月光顺着窗棂爬进屋内,在木质地板上流淌成河,倒映出他剧烈起伏的胸膛。缓了好一会儿,夏至才稍稍平静下来。他起身,光着的脚掌触到沁凉的地板,像踩在凝结的晨露上。走到窗边时,他双手撑在布满岁月痕迹的窗台上,望着那高悬的明月,深深叹了口气。夜风中飘来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气,那是楼下花园里的花草在月光下散发的芬芳,却也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恐惧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了,自从一个月前的那个月夜开始,同样的梦境就如同附骨之疽般缠上了他,每次都在月夜重现,让他从香甜的梦乡瞬间坠入恐惧的深渊。
“又做噩梦了?” 霜降那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浓浓的关切。她披着一件绣着并蒂莲的月白色外衣,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宛如一朵在夜风中摇曳的白莲。走到夏至身边时,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汗湿的背上,一下一下地安抚着,指尖的温度透过潮湿的布料,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晕开浅浅的暖意。
夏至转过头,看着霜降眼中倒映的月光,点了点头,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般沙哑:“嗯,还是那个梦,在高楼之上,我拼命地奔跑,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追我,那种压迫感,就好像我随时都会被吞噬一样。” 他皱着眉头,眼神中满是疑惑,“霜降,为什么这噩梦总是在月夜出现?我总觉得它预示着什么,可又想不明白。”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一片乌云遮住,屋内瞬间暗了几分,仿佛连月亮都在为他的困惑而叹息。
霜降心疼地看着夏至,月光勾勒出他眼下青黑的阴影,像两团化不开的墨。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,只能轻声说道:“或许是你最近太累了,精神太紧张。要不,我们去看看医生?” 说话间,她轻轻捋了捋夏至额前凌乱的发丝,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夏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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