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飞的白鹭羽翼未敛,人已携着剑风卷入战局,落叶在他身后旋成金环。
有了男子的加入,战局瞬间逆转。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,剑锋划过之处带起细碎的火星,与夏至的长枪配合得天衣无缝。月光下,黑衣人面罩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溅落在青苔上,宛如绽开的红梅。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,猛然咬破口中藏着的朱砂丸,腥甜的雾气中甩出三枚透骨钉,趁着众人躲避时发出夜枭般的尖啸:“撤!”
夏至和男子双双瘫倒在满地狼藉中,他们的兵器深深插进泥土,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凌霜踩着沾满枯叶的裙摆冲过去,绣鞋被露水浸透也浑然不觉。她颤抖着指尖抚过夏至染血的衣襟,泪水砸在他锁骨处狰狞的伤口上:“夏至,你怎么样了?”
夏至费力地睁开眼睛,瞳孔里倒映着女子梨花带雨的容颜,嘴角溢出的血沫混着笑意:“霜儿,真的是你吗?我还以为……” 话音未落,便被剧烈的咳嗽打断,指缝间渗出的鲜血,染红了凌霜递来的素帕。
凌霜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暗格精巧的药匣,指尖拂过每一个刻着草药纹样的小抽屉。当她取出裹着金丝的玉瓶时,药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。邢洲倚着歪脖子老松,看着女子专注的侧脸,喉结动了动,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从腰间解下酒囊猛灌一口,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落,滴在沾血的衣襟上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惊起了林间沉睡的山雀。凌霜和邢洲警惕地望去,只见林悦踏着满地碎月走来,她发间镶嵌的猫眼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,身后随从提着的牛皮灯笼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如同一只张开利爪的猛兽。
林悦看到地上相拥的两人,握着丝帕的手骤然收紧,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:“夏至,你怎么会在这里?还有你,凌霜,你怎么也在?” 她的声音甜腻得发腻,却像淬了毒的蜜糖,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邢洲正要开口,忽听林悦冷笑一声,腕间银铃骤响:“不过,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你和夏至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 她身后的随从同时抽出软剑,剑刃在灯笼映照下泛着幽蓝的光,空气中隐隐传来铁锈味。
凌霜将夏至染血的头轻轻放在膝头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冰冷的耳垂:“我和他的关系,与你无关。”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,却字字掷地有声,惊得树上栖息的夜枭发出凄厉的鸣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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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悦猛地抽出腰间镶玉匕首,寒光映着她通红的眼睛:“哼,你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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