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毫。乔柯将那粘着人皮的面具朝人群一扔,与裴慎互相抵住后背,道:“你又骗我。”
裴慎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哪里还有空解释,见他挣脱,不止几位老宗主,各派护法也都操刀上阵,将二人团团围在中间。实际上,乔柯虽然是天纵奇才,但于霦云一人就足以压制他——同为二十出头就继任掌门的玉墀派天才,于霦云甚至多出几十年历练琢磨,倘若当初生死簿上有他,裴慎绝不敢请乔柯为自己助力。更何况,要杀于霦云的另有其人。
刑场之外,韦怀奇突然陷入一片此起彼伏的犬吠中,一群花色不一、大小各异的狼狗从场外奔来,还在路上,就已经长舌坠地,涎液直流。韦怀奇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,吓得嘴歪眼斜,直朝后蹭,大喊道:“不要!不要过来!”
阮逸节疯得更厉害了,趴在地上,抄起手边一块石头打狗,边打边道:“咬啊!咬死他!快去啊!”
她的长发彻底散开,垂在泥土中来回扫动,睽天派弟子难以忍受此景,纷纷离开。突然,一只手拨开长发,轻轻抚在了阮逸节的脖子上。
“你发病了,别动。”
周栖芳点过几个穴位,阮逸节很快平静下来,见是她,方才疯疯癫癫的泪水继续落下,道:“小周……我赎罪了吗?”
周栖芳道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阮逸节道:“小周,是我对不起阳芷和石溪,我对不起你们……”
她连韦怀奇也不管了,抓着周栖芳的脚踝伏地痛哭。周栖芳则从腰间解下系带,为她绑好,高台上自有一根细绳将人拖起。这位玉墀派的守山姑姑,人生的前五十年几乎从未下过山,她的佩剑耿草更鲜少出鞘——据说,周栖芳年少也上过龙虎台,不过剑风软弱,负于同门的桂匹凡,回去之后,师兄师姐劝了三天才好。眼下但凡有人想上前拉住阮逸节,都会被周栖芳一剑毙命,哪里有半分软弱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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