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濯道:“好兄弟,别看我今日狼狈,论画符,我还是很厉害的。”
那人口气很懒:“你的好兄弟不是珊瑚佩吗?”
江濯说:“那是我临时喊的。”
那人道:“珊瑚佩是你的好兄弟,剑也是你的好兄弟,你的好兄弟实在太多,我不想当。”
江濯心想:不错,还真让他猜中了,不光是珊瑚佩和不惊剑,连北鹭山的花草树木,我都叫好兄弟。
那人问:“你去怜峰,是为了帮另一个好兄弟拿剑吗?”
江濯说:“是,不过我还要做一件事。”
那人道:“我知道。”
江濯略微诧异:“你知道?”
那人说:“你要去杀人。”
他说得笃定,像是很了解江濯。这时天上下起了雨,洒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,江濯忽然笑了:“是,我要去杀人。其实我这一路上都在想,我要怎么杀他。”
那人道:“四根定骨针是他放的?”
江濯说:“不错。”
那人道:“那你要小心,别让他上峰顶。”
他几次谈话,都对别人兴趣不大,此时特意提起这句,倒让江濯惊奇:“为什么?”
那人说:“怜峰上有一圈召凶阵,能引出祈愿河的冤魂。他咒法诡秘,可以从这种阵法中借力。”
江濯若有所思:“那一夜他确有黑雾榜身,不像百家中人……”
他想起那夜,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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