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暝还是不说话,游霁从他的被子卷儿里探出头来,卖乖地去摸他的下巴。
却摸到一点湿润。
他一愣,随即像发现冰川融化的新大陆,很兴奋地在黑夜里喊:“你流泪了吗,游暝?”
游暝说没有。
“那你刚流泪了吗,游暝。”
游暝不吭声。
是流了几滴,不知为何。
可能是想到游霁被打过还是揪心,可能是想到他长成这样很不容易觉得侥幸,可能就是单纯听他的话,听自己在他心中的多重身份。
归根到底,选择导演为终身职业、热爱体验的游暝,其实一直都是比游霁更孩子气、内心更矫情的那个人。
都说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嫁妆,游霁恨不得重新开灯端详游暝的脸。
但他还是给他哥留了点儿面子,只得依依不舍地舔过下巴那点闪光的晶莹,说哥哥别哭。
游暝忽然吻了下他额头,以及比额头更高的发丛里,声音有些哑:“酒瓶是砸到这儿的吗。”
游霁先是没听懂,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眶瞬间也红了。
当年也没特别在意的委屈在这一刻泛上皮肤,带着骄傲的甜蜜,他轻轻:“嗯。”
游暝把卷在他身体上的被子往下刷:“还有哪儿被打过。”
游霁指指右颧骨:“这儿。”
游暝吻他的右颧骨。
“这儿。”游霁指手臂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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