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暝语气很认真,认真到有自责的意味,
“是我。不该没有发现。”
报喜不报忧,大多数家人间都这么相处。游暝想起自己在遭受危及生命的枪伤家人被迫知道之前,其他零零碎碎遇到的困难伤痛也从来没说过。
他自己就是个喜欢缄默其口能不说就不说的人,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个时候还在游家拿着雇佣合同的“假次子”游霁、或者之后的游霁,对自己敞开心扉,讲这种被伤害的事?
那太双标了。
愤怒的根源,其实是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。游暝想,一直觉得是为游霁做主的人,是他的兄长,后面也是他的男友,再到丈夫,他高傲地觉得自己有能力、且是唯一能负担他一切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