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手:“啊呀游导您说的,我哪儿有什么感谢的啊!游弋——游霁那养父……他也也算个屁的养父啊!”
游霁登时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已经来不及。朱叔握着游暝的手,有故意求荣的意味,语气格外浮夸:
“啊呀游导,您是不知道吧,我如今看游霁混得这么好,是真的觉得不容易,他那养父瘾君子,时不时就打他的!就是会啤酒瓶砸人脑门儿那种!我经常看这孩子脸肿着,但这说到底也是家里事儿,我这外人想拦也拦不住,游霁不容易啊,还好他和你结婚了,也算苦尽甘来了……”
游暝不动声色,眼尾还是礼貌性的笑意弧度,慢慢地说:“这样么。”
几分钟后,朱叔走了。
游暝变脸般,表情立刻沉下来。
是一种很压迫的沉,游霁上次见到类似的神态,还是他给游暝说“没想过和你谈恋爱,弟弟就够了”的时候。
他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,不敢看他的脸。
先声夺人:“……我错了。”
游暝不说话。转过头盯着他。
鹰隼般的视线,压得游霁头埋得更低,能从地上的影子,判断游暝呼吸的幅度。
“游霁。”过了会儿,游暝一字一顿念他的名字,气笑了,“这就是你对我所说的,永远没有秘密。”
游霁哑口无言,游暝转身离开。
游霁呆了一会儿,后忙背起琴盒去追他,尝试去抓他的手。
抓不住。他只得不停地小声说:“我错了游暝,展叔打过我的事儿吧,我不是想瞒你,啊呀我不在意,就是都忘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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