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泉水,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就从不远处的充盈恶臭味的巷道传来,刺得耳膜发疼。
人群将入口堵得水泄不通,警车都难开进去。
封木心里发怵,正巧收到纱纱说路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堵车,一时半会估计到不了,干脆直接到封木家找他,让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她也怪不好意思,天还那么热……
封木回个“好”,经过喧闹的巷子口,他还是没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。
黑暗里,跳动的数道红光惹人心惊,警察严肃疏散无关人员,法医提着工具箱挤进去,封木听见有人唏嘘,尸体烂的连白骨都能看见了。
封木又喝了一口水。
抬脚要走,目光扫过自己边上扶着墙干呕的男人。
男人微微弓起腰,撑着水泥墙的手掌青筋爆开,埋下头,肩膀颤抖。
围观的众人全在专注巷子里的情况,谁要来关心一个犯生理恶心的陌生人。
“你,你还好吗?”
封木上前试探问道。
男人咳嗽一声,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发哑的嗓子说,“没——”
他捂住嘴,头埋得更低了。
封木只能搀扶着,把他拉到空气流通的地段,男人个头比封木高大许多,他整个人近乎是粘着封木走的。
走到空地上,封木轻喘气,感觉自己刚搬了块硬邦邦的巨石。
呼吸新鲜通透的空气,男人状态好了一点,他抬起掩埋许久的脸,额前的头发被手掌压塌,懒懒地贴着额头,眼眸像是夏日大太阳底下的冰,正虚弱地融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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